只不过，还没等顾念想明白，谢林霄就冷冷的开了口，“通知下去，以后德勤拒绝跟韩氏集团有任何方式的合作，全面封.杀。”
“是，谢总。”
林又夏连忙点头道。
她如今总算知道了顾念在谢总心目中的地位……
这恐怕已经不是单纯的‘上心’。
说不定德勤未来的女主人就是顾念……
“你去通知人事部，将论坛id上发过言的人整理出一份文档交给我，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不配当我进我的德勤。”
……
等到林又夏出了办公室，房间里便只剩下了顾念跟谢林霄。
顾念一直低着头，也没说话。
当然，她是实在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她其实之前就察觉到谢林霄对她有些心思，可是，他却也知道自己跟陆司遇的关系，所以，顾念一直以为他已经放弃了……
可是，她没想到谢林霄临出国之前，竟然嘱托过林主管……
难怪她总觉得这段时间林主管格外的关照她。
她之前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业绩突出……
如今想来——
“顾念……”
而就在顾念胡思乱想之际，谢林霄突然低低唤了她一声。
顾念下意识的抬眸，“是，谢总……”
谢林霄哑然失笑，“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
是他错了。
他不该清高孤傲地认为自己默默地在顾念身后甘当骑士，她就会有朝一日喜欢上自己。
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
那位陆九爷渣归渣，但是，却也算是提醒了他……
他该主动出击的。
不应该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想到这里，谢林霄不由得抿了抿唇，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顾念，我喜……”
“谢总！”
还没等谢林霄说完，顾念就突然开口打断。
她像是生怕谢林霄会说出什么……
不。
她其实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出去忙了。”
谢林霄有些怔愣地望着她，似是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阻止自己的表白……
直到顾念转身出了办公室，谢林霄这才微微皱了皱眉头——顾念她是不是……
不喜欢他？
还是说，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想到这里，谢林霄拨通了秘书台的点头，“让钱多多来一趟我办公室。”
“是，谢总。”
……
钱多多是抱着好几份文件进来的。
她满身的拘谨，完全不知道自家大老板召唤自己来做什么。
不会是亲自来跟她谈‘离职’的吧？
她虽说业务垫底，可作为德勤的‘老员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
“你跟顾念的关系很好，对吧？”
这话一出，钱多多就愣了一下，然后略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对……对啊……”
呜呜呜呜，不会拿顾念的业绩来跟她比吧？
顾念的业绩可是组里第一。
那些来德勤十几年的老员工都干不过她的……
“谢总，您听我……”
可还没等钱多多那句‘您听我狡辩’的话说出口，就听见谢林霄突然嗓音淡淡的来了一句，“她最近谈恋爱了吗？”
他问的轻描淡写，可是眉宇间是谁都能看出他的在意。
“啊？”钱多多一脸懵逼地愣在原地——啥玩意儿？
顾念有没有谈恋爱？
这……这问的是啥问题？
“你不知道吗？”谢林霄不由得皱眉。
钱多多见状，生怕自家大老板会以这个不着调的理由开除自己，连忙开口证明自己‘可以’！
“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还接过顾念男朋友的电话呢！”
谢林霄的表情一滞——男朋友？
钱多多见谢林霄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信，连忙道，“就是前几天，顾念正好去开会了，我见电话一直想，就接了她的电话……”
“只不过，顾念给她男朋友的备注很搞笑，竟然叫‘债主’……”
“叫什么？”谢林霄拧眉。
钱多多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有些迟疑地抿了抿唇，“就……就是‘债主’……”
谢林霄的脸色阴沉——债主？
能让顾念这么称呼的，恐怕就只有一个……
陆司遇。
难道……
……
林又夏的执行效率可谓高。
没过一会儿，那篇写满了污言秽语的帖子上面，便标注了id发言的记录发到了每个人的电子邮件。
一时间，在上面留言的人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底裤一样被人围观指点。
顾念自然也收到了那封邮件。
她从头到尾用鼠标滑了一遍，上面的名字标注得非常详细，不光有名字，还有部门以及担任的职务。
而且，那些留言的人不单单收到的是自己发言记录的邮件，还有一封人事部门下发的解聘文件。
理由很简单，就四个字——人品不佳。
直把暗地里看热闹的员工看得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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