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9非要让我装
更震惊的是贺争鸣，这种基因变异的技术，哪怕是后世，那也是在电影里才能看得到。
“这个空间，怕不是我知道的那个了，”贺争鸣喃喃说道。
眼见流莹曲社一众乐师异相横生，尚天堂脸色剧变，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厉色，掌中乌光闪烁，挥手之间，数道爪影袭向乐师们的喉间。
“你干什么？”卓雅婷失声惊叫。
说时迟，那时快，如电光般的爪影被数道更加迅速的刀光劈中，手持漆魅刀的易下眉落在了乐师们的身前，嘿嘿一笑：
“这就开始杀人灭口，早了点吧！”
尚天堂冷冷说道：“她们皆是奴隶之身，生死皆由我一念而定！”
“用蜥神教余孽当奴隶，于理于法，你尚天堂都该有个交待吧？”柳若白衣飘飘，面露不悦。
柳若说的没错，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这个以武立国，以杀建朝的大金国，弄几个邪魔崽子当死士，再正常不过了。
像三皇子的七月会，太子殿下的天机神器门……可以说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们的流行爱好。
不过你尚天堂是谁？自诩的正道领袖，公认的高雅之士，居然当众承认自己的手下是邪魔外道，还要杀人灭口，当自己能一手遮天吗？
面对咄咄逼人的易下眉和柳若，尚天堂倒很是淡定：
“尚某若是违反朝廷法令，自有六扇门的捕快来擒，轮不到你们来操心。”
“哎呀，尚天堂你真把自己当成超品绝顶了，这个心，我易下眉还真操了，”易下眉怒气冲冲地嚷道。
这时候的贺争鸣发现了一个问题，淡定的人除了尚天堂，还有一个，三王爷完颜真名。
虽然这位王爷，背地里组建七月会，干了不少阴喑勾当，但是他在京都人前的形象，那绝对是道德楷模，仕林偶像。面对蜥神教余孽，他既然这么镇定自若，显然是知道这件事情，并且能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看着已经开始蓄势的易下眉，贺争鸣心中一动，高声喊道：
“易前辈，且慢动手，此处是王府正门，一切对错，皆应由三王爷决断，万不可冒失！”
完颜真名颇有些意外，深深地看了一眼贺争鸣，大声说道：
“她们除了是流莹曲社的乐师，暗地里还有一个身份，王太医，你来解释解释！”
王府大门后，走出一个瘦削身影，居然是曾经用美男计勾引贺贵妃贴身丫环的太医院王清宇。
贺争鸣离开巴南县时，这家伙还被关在县衙大牢里，不知怎的，出现在了三皇子的府上。
不得不说，这个王清宇皮相极好，唇红齿白，五官端正，再加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让人不自觉产生许多好感。
“诸位，本来事涉太医院机密，不能公诸于众，但是事情发生在三王府，又让尚先生牵扯进来，为了两位高洁之士的声誉……”王清宇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在他的口中，流莹曲社的奴隶乐师隐藏身份，乃是太医院的试药人，前些年一支西域商队发现了蜥神教遗址，在里面发现了许多书籍。其中一本就记载了蜥神教培养蜥人的详细方法。
太医院根据这本记录，提炼出了几种新药和新医术，像什么断臂重生，像什么耐热耐旱……总之就是很多神奇的药物就要被研发出来了，这些奴隶乐师，就是服用了这些新药物，产生的副作用而已。
“任何一项新事物的诞生，都会伴随着诸多负面与争执，为了我大金国的医学发展，这些出身卑微的奴隶，以身试药，心神染毒，被人以邪异音律刺激，毒发全身，生不如死，尚先生不忍她们痛苦，欲以雷霆手段度他们往生极乐，实在是菩萨心肠……”王清宇说着说着，直接对尚天堂来了一个大礼参拜。
贺争鸣听得是目瞪口呆，这尼玛真是个人才呀，这也能圆的出来，该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不过大金国不比唐宋，对伦理道德，医学研究什么的，确实放得很开。王清宇这一通胡扯，倒真是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点头。
王清宇跪完尚天堂，屁股一撅，翻身起来，小嘴继续叭叭：
“贺争鸣，给我老实交代，朗朗乾坤，太平盛世，你如何能奏出那可怕的鬼域之音？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妖魔，你才是真正的外道，若非大奸大恶之人，焉能谱出如此邪恶之曲？”
不待贺争鸣开口，王清宇面露悲色，望着倒在地上歪七扭八的乐师，泣声道：
“原本这些试药人只要不受刺激，身体是不会出问题的，万没想到邪音降世，造下恶业，说起来都是些可怜的人呀，出身边塞奴隶之家，以身试药只求自由之身，可怜如今毒发，命不久也，苦呀！悲呀！”
一番表演，大家看向贺争鸣的眼色都变了，既惊又恐。也难怪，刚才的唢呐神曲百鬼夜行太过震撼，许多人现在还感觉后背凉飕飕。
“贺争鸣，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你私下谱出如此恶音，是否心中对金真皇朝有所不满？”完颜真名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似乎已然忘了巴南县之行。
贺争鸣哑然失笑，心中有许多措辞应对，但是想了想，还是将唢呐再次放到嘴边，既然说我谱恶曲是对皇朝不满，那我就奏一曲正能量的，看看你们又能说出什么东东。唢呐，不仅能送人办白，也能迎人办红，有让人听得毛骨悚然的鬼曲，更有让人顶礼膜拜的佛音。
贺争鸣嘴角浮起自信笑容，一曲《佛光初显》送给大家，哎！你们这是给我又装叉的机会呀！
作为唯一可以压得住《百鬼夜行》的曲子，《佛光初显》可以说是霸气磅礴，光芒万丈，随着贺争鸣口中唢呐声再次响起，长街瞬间由鬼域变成佛寺，一股降妖伏魔，诸邪回避的气势响彻夜空。
卓雅婷只觉内心激荡，满脸通红，这才是音乐的力量，这就是我追寻的名曲，只是对面的那团光芒，自己能走得进去吗？
看到身前尚天堂越握越紧的拳头，卓雅婷心中一阵黯然，音乐一道，终究是娱人小道，权势与武力，才是这长街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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