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恨我吗？”
“他……”
黎明有恨过她吗？
没有。
黎忧从来没有从黎明的态度中，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恨意。
唯一一次还是被愿力操控，根本不是黎明的本意。
“为什么不恨我？”
“为什么还叫我姐姐？”
“我是个坏人啊……”
黎忧表情复杂。
她应该离开这里，远离黎明，这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对黎明，还是对她。
但是……
人是自私的。
她想要陪在黎明身边，陪伴他成长，守护他长大，一直到他结婚生子，一直到他嫌弃她的时候。
父母背叛、亲人死绝、身体堕邪，只有黎明是黎忧生命中唯一的光芒，是她一直坚持至今，不向邪恶屈服的精神支柱。
可是……
她的意志力没有那么强大。
只是两年的时间，就足以摧毁她的理智，让她化作只知道杀戮的恶魔。
被杀戮欲望折磨两年、强行压制嗜血冲动两年，就已经让她精神脆弱、意志无力。
如果没有爷爷奶奶最后的馈赠，她早就成为厉鬼了吧？
一城的生命、一位魂圣的血液，才堪堪满足她的嗜血冲动。
下一次失去控制，又需要害死多少无辜的人，才能恢复正常？
“我根本就不要应该留在黎明身边！根本就不用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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