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看着不远处陆子艺激动举起的双臂，说：“陆子艺赢了。”
“嗯，不愧是你教的！”齐远淡淡地笑着，“他走了吗？”
“走了。”
齐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说：“原本还想一起吃顿饭呢！我跟他也好久没见过了。”
“你和他应该做不成朋友吧？”程林染突然看向齐远，齐远一愣，程林染又说，“我开玩笑的。”
“你们说什么呢？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玩？”凌君池听到了一部分这俩人的对话，以为凌君放跟程林染表明过心意，但他面上没显。
“没什么，在看落日。”程林染说。
凌君池也装模作样地看着天，说：“嗯，好看！我先把这几匹马牵回去。”
“一起吧。”程林染去牵上自己的黑马，齐远也牵着白马跟着。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关掉了收声麦，凌君池还是没忍住问程林染，“程漫，君放跟你说什么了吗？”
“除了好久不见，什么都没说。”
“你们最近有联系过吗？”凌君池又问。
“上次联系是他跟我说新年快乐。”
“没别的了吗？”
程林染反问：“君池哥，你想问什么？”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凌君池笑了笑，“什么时候知道的？”
“忘了，小的时候听别人说的。”程林染坦然道，“我只能说，从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路开始，我们的疏远都是我有意识做的。”
“那很早了。”凌君放八九岁就有入伍的愿望了，凌君池看了一眼齐远，纠结了一下问，“你喜欢他吗？我说君放。”
程林染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这让凌君池怎么信？
程林染还是说：“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你所说的喜欢，我只知道我和他各自选择的路，没办法殊途同归。”
“所以你刚才是故意跟他说你跟齐远在一起过？”
“当然。”程林染一点也不避讳。
“为什么？你嫌他烦了？”凌君池居然替自己老弟委屈。
程林染瞥了凌君池一眼，说：“君池哥，是不是这里空气不好，让你的脑子生锈了？说不定你劝他八百句，都没有这一句有用。”
“……”凌君池没话说了。
“程漫。”齐远叫她，“如果他没入伍，你是不是会和他在一起？”
凌君池也看着她，他在替凌君放等答案。
“当然，只要他不走这条路，他就是我另一半的最优选项。”程林染顿了顿，又说，“我是个利益至上的人，我的另一半只需要合适。”
“所以当初你跟我在一起也是……？”
程林染回忆了一下在一起的契机，说：“不全是。”
“好，我知道了。”在程林染迟疑的时间里，他心里就有数了。
凌君池一个个把马关回去，想了又想还是问出了口，“那你们是怎么分的手？齐远不是你现在的最优选吗？”
“因为我出国了。”
“你们两个因为出国分手？倒是我想不到的答案。”和陆子艺一样，他不太相信。
程林染没再说话，齐远也不想说。
在之后的录制里，齐远和程林染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在，程林染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齐远不太正常，具体是哪不正常他们也说不出来。
在之后的车程上，都是齐远担任司机，谢山川代替他和程林染坐在一排。
回酒店的路上，谢山川漫不经心地问程林染，“漫漫，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就是温差有点大。”
“冷了？”
程林染点头：“有点。”
齐远默默调了空调。
“小远，调一下空调。”
“嗯。”
谢山川一副看透齐远心思的表情，下午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他的cp只要还是真的就行。
车子在十点半左右达到酒店门口，工作人员在酒店门口收了艺人的录制设备，程林染刚把设备交给自己的跟拍导演，她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她就知道，凌君池是个大嘴巴。
她点了接听，把手机放在耳边，‘程林染，我爱你。’
“谢谢。”
‘你是喜欢过我的对吧？’
“不知道。”
‘也是，你没有良心的，我换个问法。’凌君放顿了一下，声音有些紧张，‘我如果和我大哥二哥一样，我们是可以结婚的对吧？’
“嗯。”程林染回答的没有一丝迟疑。
‘好！程林染，我不后悔选择这条路，现在我也没有遗憾了。’凌君放的尾音染了一丝哭腔，‘程林染，接下来的话你一定好好听着！’
“好。”程林染握着手机点了点头。
齐远见她接着电话走向了别处，就也跟了过去。
‘程林染，我发誓我刚开始真的是讨厌你的，因为我哥总是说怎么小男孩还没有小姑娘坚强，让我跟你学着点，当时我是真心要跟你作对的，也是真心想要赢过你，但我每一次都是输，我也不知道什么开始每一次输掉的都是我的心。’凌君放粗鲁地擦掉泪水，接着说，‘我以为疏远是长大的必修课，没想到只是我们两个的必修课，这么多年我都是凭着爱去抵抗思念的，我也曾经在北城的聚会上幻想过遇见你，但每一次都希望落空，你甚至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人的言语中。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看见你有多开心，可以说是我近十年最开心的一天，就在今天，我终于能够在不打扰你的前提下，把我这么多年的爱意说出口了。程林染，我爱你，感谢你尊重我的选择，希望你今后的每一天都能自由快乐。程林染，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好，祝你顺利，凌君放。”
凌君放挂了电话，程林染叹了口气，说，“都听见了？”
“没有，你的手机不漏音。”
“回去吧。”程林染笑不出来。
齐远一把捞过程林染把人扣在了怀里，压低声音道，“你这么清醒的人，怎么他一通电话就让你笑不出来了？”
程林染一把推开了齐远：“我累了。”
“程林染。”齐远叫她，“既然我还是你的首选项，你为什么不能再选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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