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瑶敏感捕捉到“网红素人”这个词，她直觉不妙，在摄影棚门口一探，确实一惊。
里面正在拍摄的……是个帅哥？
苏瑶去的时候，方可正在拍第三套，也就是阮修承的金毛造型。
她顶着蓬松的金色短卷发，像只金毛小狗，长手长腿松散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对着镜头笑得可勾人。
摄影师一个劲地叫好，越拍越兴奋。
方可突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捋了捋自己的额前刘海，然后用唇将那缕调皮的刘海一吹，一个WINK笑容，和一个调皮的痞笑都被抓拍到。
旁边的妹子们都要幸福地晕倒了，一个劲地喊，“方老师！我的神！”
苏瑶这才猛地回神，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俊美得过分的“帅哥”，正是方可。
她一时间内心犹如惊涛骇浪，一直紧皱眉头，直到方可结束完拍摄，才尾随方可去了化妆休息室。
“你不是方可吧，方姐姐。”
苏瑶直直地看着方可，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惊惶和心虚。
可惜方可只在短暂地了愣忡后，像听不懂她话一样，笑问她，“你什么意思？”
苏瑶吸了口气，没发现自己掌心都被自己掐出了红印。
她一步步逼近，质问方可。
“你可能不知道，两年前我们一起上综艺时，有一段节目组要我们拍硬照。那一次拍摄，我拿了第一，而当时方可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她面对镜头是天生僵硬。”
苏瑶双手环胸，尽管藏得很好，眼里的得意还是泄露出来了。
她笃定道，“你今天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方可。”
“所以呢？”
短暂的沉默后，面前女人漫不经心勾唇一笑。
“怎么回事啊，怎么只准你进步，不准别人进步，你不要太霸道哦，这个世界还不姓苏吧。”
方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坐着还好，一站起来直接要俯视苏瑶，一眼看上去都不知道谁在霸凌。
苏瑶忍不住后退一步：“……”
方可也直直盯着苏瑶，许久才如她所愿地承认，“你说对了，抱歉，我现在不是方可。”
苏瑶双瞳一缩，刚要说话，就听方可又开口。
“我现在可是，钮祜禄·方可。”
苏瑶：“……？”
苏瑶面无表情看着她，“整天装疯卖傻玩梗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我只是装疯卖傻，怎么也比真的又疯又傻好，你说对不对？”
方可笑着接了她的话，“苏瑶你问的这个问题，当真挺没智商的。”
苏瑶眉头一皱，面色已经不虞，“什么？”
方可就突然伸手，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整颗头转来转去看了一圈。
苏瑶直接惊叫起来，“你干什么！”
“我看了你四年前的照片，跟现在比当真是整容式变化啊。也不戴眼镜了，皮肤白了十个色号，发量增加了几倍，唇色红嫩，笑起来还多了酒窝，胸都大了一倍。啧啧，就你现在这个条件，怎么也好意思说自己普。”
苏瑶狠狠拍开她的手，“神经病！”
明明是她先来试探，但方可突然发难，苏瑶竟然明显心慌意乱了。
她慌慌忙忙就要夺门离开，方可突然在她背后叫道。
“喂，不听正确答案啦？”
“……”
苏瑶站到门外，仿佛这才是安全距离，她简直是冷冷地盯着方可。
好呗，都不装了。
方可随意靠在梳妆台上，抱臂道，“你觉得以我现在这个社会人际关系，还有谁会关心我是真的方可还是假的方可吗？”
方可笑得肆意且攻击力极强。
“苏瑶，你曾亲手让我社会性死亡。现在的我，就算是假方可，那又如何呢？谁会在意？哈哈，没人在意。”
方可手一摊，那张美貌精致的容颜简直变得邪气疯狂。
“苏瑶，我要好好感谢你，替我搭好了这么大一个表演舞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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