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他一说完这句话，周思而整个人都僵住了噻，她看着他，连呼吸都困难，好半响，她手指头动了动，语速很慢，“你说什么？”
她这样，除了小脸刷白，甚至都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但他靠着她这样近，近到都能感觉到她隐隐的颤抖。
他眉心狠狠一皱，手伸过去，将她紧握的拳头包住，“媳妇儿。”
周思而摇着头，努力想要将手抽回来，“等一下，你让我冷静一下。”
她眼眶都发红。
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慌的不得了。
秦牧要心疼死，觉得自己混账，这样吓唬她，他凑上前，又几多舍不得，亲她的眉眼，声音压低，“媳妇儿，不是我。”
他一下一下亲着她，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但周思而压根就听不清了，她垂着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秦牧哪里过得她这样，将人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也不说话了，心里就一个念头，他怎么就将她伤成这样。
周思而始终不动，她身子僵硬的厉害，秦牧将她抱上床，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哄着孩子一样，时不时凑上前，在她耳后亲亲。
这件事，半夜的时候就查出了结果。
沈慎远那边也没怎么遮掩，查出来就查出来。
高九直接拨号到秦牧手机上，带着疲倦，以及阴沉，“沈慎远搞的鬼。”
秦牧还抱着周思而，听着这话，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淡淡应了一声，“嗯。”
手机直接挂断。
他怀里，周思而正睡得沉。
他摸着黑，凑上前，在她嘴角亲了亲，直接翻身下地，一刻都不能等。
身上军装一套，他面无表情，出宿舍，下楼。
高九已经等在楼下，这会儿，部队大院里，路灯都要灭了一半。
秦牧上车，侧脸冷峻，“人在哪？”
高九发动车子，都不用细问，直接回答，“皇朝。”
车子直接朝着皇朝开去，他们一动，部队里，十辆军卡，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这是得了吩咐，秘密行事噻。
高九车子开的飞快，车子在皇朝楼下一停，军卡也安安静静、整整齐齐停在一边。
军卡上军装们，没有听到命令都没有行动。
秦牧下车，眼眸微抬，直接上楼。
高九都没迟疑，后边跟着。
皇朝一楼的舞池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秦牧上二楼，都没人敢拦，一路畅通无阻，那包厢，这会儿，里面正有人鬼哭狼嚎地唱歌，明显就是喝多了。
高九朝着那包厢看一眼，嘴角轻抿。
二楼一般人都上不来噻，人少的很。
秦牧神色从容，脚步沉稳，走过去，一脚将包厢门给踹开，包厢里，男男女女十几个人，或坐或站。
门被踢开，他们震惊非常。
只一眼，秦牧就看见沈慎远了噻，沈慎远这会儿坐在沙发上，长腿优雅地交叠，姿态慵懒。
秦牧低笑，但笑意未达眼底，一俯身，从军靴里抽出匕首，动作几多迅速，连反应时间都没给他们，三两步上前，手臂一举，稳狠准，一刀重重地捅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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