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呃……”
不太擅长撒谎的吴克眼神顿时有些飘忽不定。
玉皇大帝也跟着沉默起来。
见两人这般模样，戴悯哪还有不明白的？他叹了口气，不复刚刚的激动：“是了，为了慎重，那几处祭坛秘境都是设置了只能从外进入、不能从内打开的禁制，以那些弟子的修为，恐怕根本破除不了禁制……”
说着说着，他又疑惑起来：“可就算如此，那些秘境皆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洞天小世界，里面衣食无忧，天地稳定，就算那些弟子没有勤于修行，也不至于全无后代罢？”
“是……是这样的……”
玉皇大帝心中暗暗叹息，将大家所见所闻细细讲述了一番。
“你们可知道那位弟子的名字？”
玉皇大帝也有点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似乎那株七丛木妖说过，具体印象就很模糊了：“好像是秦什么的？”
尼采连忙在团麦里开口提醒：“左秦，NPC是说的这个名字，我专门做了笔记！”
灌汤包也想起来了这个名字，大声地补充道：“啊对对对！叫左秦！我记得他在那堆木片上写了自己是什么千年难遇的天才之类的！还说什么长老们夸他有可能成仙！”
吴克却在团队频道里参与起了讨论，说道：“我怀疑他是自吹自擂的，就比如大帝老觉得自己是大帝之资，结果连个无限制格斗术都学不会……”
玉皇大帝顿时有些不服气：“喂——我学不会那不是因为你的教学水平太差了吗！？一有时间你就拉着我下本！也不陪我对练！”
吴克也急了：“你特么又不是妹子！我干嘛牺牲自己的游戏时间陪你练！你知道我少下一个本得少赚多少钱吗！？”
“就你这光头毛毛虫，醒醒吧，怎么可能有妹子看得上你！”
“你小子——有本事下次我下本你别来蹭！”
“我错了哥！大哥！爹！”
就在两人眉来眼去地在团麦里吵得正欢的时候，戴悯冥思苦想了许久，都没想起来玉皇大帝所说的人。
“秦……流洲和你们中洲不同，我们称氏不称姓，而且通常情况下，也是只叫名字，氏只是用来区分部族的，至于姓……只在通婚时才会用到——流洲的规矩，同姓不通婚。”
戴悯说着，眉头拧得越来越紧：“我不认为流洲有姓秦的修士，名字里带秦倒是可能性更大，当然，也有可能这位弟子并非流洲出身。”
吴克颇感好奇：“咦？你们剑宗还对外招收弟子呐？”
“当然了，大部分宗门招收弟子都不会局限于一处地方，剑宗自然也不例外了。整个剑宗，从前可是有超过三成的人都不是流洲人！甚至还有氐人、妖族！哦对了，三十六剑侍中，就有一位氐人、两位妖修！”
“妖修？我们太阴宗也有啊！光我们长安城，就好多呢！不过氐人是什么啊？”
玉皇大帝有些沉迷于这些历史。
和其他只以为这些是游戏设定、是文案编撰的故事的玩家不同，他清楚的知道，这都是真真切切的历史，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实。这种于蓝星全然不同的环境中诞生的历史，却与古代种花家的诸多传说有那么多的“巧合”和共同之处，这仿佛是一场奇妙的穿越冒险，带着种花家独有的浪漫。
“氐人就是氐人啊！难道你们不知道氐人？怪哉！”戴悯反而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吴克和玉皇大帝，他奇怪地嘀咕了一句，才接着说道：“我们流洲与大海息息相关，所以与氐人的联系要比其他宗门更密切，不过我记得当初倒是有听说氐人和人族偶有冲突摩擦，所以双方往来越来越少了……”
“氐人……”团队频道里，灌汤包思索着，说道：“氐人是不是就是泉先？就是那些鲛人？我记得好像《山海经》还是哪本书来着，提到过有个什么氐人国，里面的人就是人面鱼身……不过咱们种花家也有少数民族氐族，好像先秦就有记载了……哎呀这我可都拿不准了！”
“问问看喽！”
玉皇大帝在团麦里随口说了一句，接着转而问戴悯道：“您说的这个什么‘氐人’，是不是就是泉先？鲛人？”
戴悯闻言，有些不认同地皱了皱眉，道：“是倒是是，只不过你们这称呼未免有些不太尊重，而且泉先又不止有氐人，诸海族皆称泉先！”
“啊，那应该是沧海桑田变化导致的，现在他们的官方称呼就是泉先族，其他的……呃，可能另有特殊的称呼吧！总之，现在泉先族就是鲛人，大约也是您所说的什么氐人！”玉皇大帝解释着，忽然顿了顿，脑中灵光一闪，便话锋一转，急切地问道：“我记得泉先……就是氐人，不是可以靠心灵感应吗？就是他们那个沟通方式！是什么神识还是什么的！总之不是可以远距离联络吗？那当初……”
“不行。”
戴悯似乎明白了玉皇大帝想说的话，他摇了摇头，神色哀伤：“试过了，据说无法沟通，就好像和外面不在同一个世界似的，而且神识也无法穿过裂谷……剑宗不少弟子就是死于此的。
“我不明白你们为何会如此特殊，但当初我们试过一切所能想到的办法，可哪怕是神识，都跨不过那道裂谷。”
“我明白了！”玉皇大帝踱着步子，分析道：“也就是说，第一，魂魄、神识都不能穿过裂谷，那么借傀儡，然后附着神识出去，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是基本不可能的……当然咱们也可以做做实验，不过显然根据已知情报来看，不太乐观。
“第二，传送阵是否有用，属于未知，因为当初剑宗在外的弟子都被困在了洞天小世界中，没办法接应天柜山内的剑宗，而天柜山内的所有传送阵又都被破坏掉，失去了坐标，这才导致大家一直以来都没有试过用传送阵离开，也就是说——”
吴克跟着接话道：“传送阵确实有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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