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传她一个控制情绪的法诀，我师兄也会派专人来指导她掌握异能。但孩子太小，日常的疏导还是要靠你这个当妈妈的。”
江蕾想了想，一指点在孔靖云的眉心。
“这就是清心诀，普通人也可以修炼，能醒神明心。若是你女儿情绪有些失控，你也可以念给她听。”
孔靖云往后挪了两步，伏腰深拜。
早早见状，也有样学样。
江蕾扶住她：“你已经谢过我好几次了，不必如此多礼。”
孔靖云半弯着腰，并没有起身，目光极是诚恳地求问：“仙子可以收我为徒吗？我希望我将来能有能力保护女儿。”
她的女儿已经注定要走一条不寻常的路。
如果她还是以前的自己，势必会护不了她多久。
“修行需要天赋，而你，没有这个资质。”江蕾很遗憾地告诉她。
孔靖云的脸上顿时难掩失望之色，但随即就振作了起来，神色毅然地道。
“没关系，我虽然无法修行仙法，但我可以寻找名师，继续努力练武。就算再怎样也比不上异能者和修行者，至少也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强。”
江蕾起身：“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
孔靖云并未因为她是修行者就畏惧，而是毫不犹豫地起身：“好。”
两人来到帐篷外，找了处稍微空旷点的位置。
江蕾招手：“来吧，全力以赴。”
孔靖云抱了个拳，随即气势一变，迅速一拳冲向江蕾。
江蕾只接不还：“太慢了……太轻了……用力！加速！”
孔靖云越打眼睛越亮，爆发力也越来越强，很快就真的完全放开了手脚。
但她很快发现，即便自己已经拼尽了全力，还是奈何不了江蕾一丁点。
甚至，不管她的攻击有多凌厉，江蕾都从始至终都只用一只手，就能让她感觉所有的杀招都变成了绵软的花拳绣腿。
孔靖云不服输的性子上来了。
哪怕浑身大汗淋漓，体能一而再地到达了极限，她依然强行咬牙再次激发，也想要挨到江蕾一点边。
但这注定是徒劳的。
不过这一番试验下来，江蕾也摸清了她的底细。
然后在孔靖云再次抬腿横扫的时候，轻轻一拂手，孔靖云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直接落在了一堆积雪上。
积雪砰然炸开了一大蓬。
孔靖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强烈的震荡，一时间根本连背都抬不起来。
但纵然如此，孔靖云的眼睛还是非常明亮，里头满是希望的光彩。
“仙子……你可以教我……功夫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想要跟我学，就得吃的了苦中苦。”
江蕾足尖轻点，就飘到了孔靖云面前。
她没有拉她起来，而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这份苦，会很苦，并且开始了，就得一直吃，你能吃的了吗？”
孔靖云毫不犹豫，响亮地回答：“能！”
江蕾淡淡一笑：“不用回答地这么快，你可以先体会一下这十分之一的小苦头。”
说着，俯下身，屈起一根手指轻轻地敲在她手臂上。
孔靖云顿时觉得骨头尽碎，疼地她差一点就要惨叫出声。
但声音还未冲到喉咙口就被她咬着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江蕾微笑，又轻轻一指弹在她的锁骨上。
这一次的痛楚远比上一次还要强烈，孔靖云面色煞白，浑身剧烈颤抖，全身都在不断地涌冷汗，脸上的肌肉也直接扭曲了起来。
太疼了！
就是当年拍戏时摔断了手脚都没这么疼。
但就是再疼，她也一定要为了女儿坚持下去。
“妈妈……妈妈……”
看到妈妈的样子，早早吓得哭了起来。
“早早……别怕……仙子……只是……在……考验……妈妈……”
孔靖云用了莫大的毅力，才挤出了这一句话。
却不知自己脸上的笑远比哭还狰狞，牙龈更是已经直接出血。
早早泪汪汪地看着她，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心疼。
忽然，她伸出双手努力地环抱了妈妈，仿佛这样就能让妈妈的痛苦缓解一点点。
只是小小的身体却反而被妈妈的颤抖带的也抖动不已。
“早早……对……妈妈……真好……妈妈……感觉……好多了……”孔靖云痛到了极致，却依然试图安慰女儿，而不是惨叫。
江蕾轻轻地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想妈妈了。
妈妈前半辈子吃了太多的苦，她不忍心让妈妈再受苦，所以不管是剔除病痛还是引气入体，都是用的最温和的手段。
现在她也没后悔这份偏心，但以后好像也不该太心软了。
等这次事了，还是得让妈妈也开始锻体。
“你的确相当有毅力，第一关算你过了。”
江蕾没有再刻意折磨下去。
随手一拂，孔靖云身上的痛楚便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没了那剧烈难言的痛楚，孔靖云最后一丝力气也同样被抽空。
她瘫在雪地之上，如同一块只会剧烈起伏的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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