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费力气了，”那个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你已经被困在了‘意识的牢笼’里。在这里，你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都由我们掌控。”
何雨竹感到一阵绝望，他像一只被蜘蛛网缠住的飞虫，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不过，你也不用太沮丧，”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只要你配合我们，你就能得到真正的永生。想想看，在虚拟世界里，你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权力，财富，美人……”
何雨竹沉默了。永生？这对他来说，究竟是诱惑还是陷阱？
突然，一阵剧痛传来，何雨竹猛地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实验室的地板上，胸口插着匕首，鲜血染红了衣衫。秦风跪在他身旁，脸色苍白，泪流满面。
“雨竹！你醒啦！”秦风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颤抖着。
何雨竹虚弱地笑了笑：“我…我还活着？”
“是，你还活着！”秦风激动地抱住他，“我以为…我以为你……”
何雨竹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他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梦？”秦风疑惑地看着他。
“一个很奇怪的梦……”何雨竹努力回忆着梦中的情景，那个冰冷的声音，意识的牢笼，永生的诱惑……这一切都太真实了，让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别想了，先休息一下吧。”秦风扶他坐起来，轻轻地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何雨竹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个声音：“你看到的只是我们想让你看到的……”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骗局？他所谓的预见能力，只是别人操控的傀儡戏？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秦风，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如果，秦风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呢？
他想起之前预见的片段，走廊尽头的黑影，手腕上的蜘蛛纹身……秦风一直在他身边，难道他就是那个黑影？
何雨竹的心沉了下去，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怀疑。他看着秦风关切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秦风……”他艰难地开口，“你手腕上…有纹身吗？”
秦风愣了一下，随即抬起手腕，露出一个蜘蛛形状的纹身。他看着何雨竹，眼神复杂，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终于发现了……”
何雨竹感到一阵晕眩，秦风的笑在他眼中扭曲变形，如同潜伏在深渊的恶魔。蜘蛛纹身仿佛活了过来，八条腿在秦风苍白的手腕上蠕动，像是嘲笑他的愚蠢和轻信。
“为什么……”何雨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为什么？”秦风重复着他的话，笑声更加放肆，“因为你太碍事了！你的预见能力，对我们的计划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
何雨竹咬紧牙关，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无力地瘫倒在地。
“别费力气了，”秦风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你以为你的预见能力真的是天生的？不过是‘意识上传’项目的一个副作用罢了。我们利用这个副作用，给你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预见’，引导你走向我们设定的结局。”
“李子昂……”何雨竹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也是你们……”
“没错，”秦风毫不掩饰地承认了，“他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必须死。而你，就是我们为他准备的替罪羊。”
秦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针头闪烁着寒光。“这是最新的神经毒素，可以直接作用于你的大脑，抹除你的记忆，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傀儡。”
何雨竹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永别了，何雨竹。”秦风的声音冰冷无情。
就在针头即将刺入何雨竹皮肤的瞬间，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一把将秦风推开。
是林薇，学生会主席，也是何雨竹在学院里少数几个朋友之一。
“住手！”林薇怒斥道，手中握着一把激光枪，指着秦风。
秦风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林薇，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我才是疯了！我竟然相信了你这个伪君子！”林薇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我早就觉得李子昂的死不对劲，没想到凶手竟然是你！”
秦风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阻止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林薇的眼神变得凌厉，“我是寰宇学院学生会主席，我是维护正义的使者！”
她扣动扳机，一道激光射出，击中了秦风的手臂。秦风惨叫一声，手中的注射器掉落在地。
林薇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开枪，这次的目标是秦风的胸口。
就在激光即将击中秦风的时候，何雨竹突然大喊一声：“不要！”
林薇的手微微一顿，疑惑地看着他。
“他…他不是真正的凶手……”何雨竹虚弱地说，“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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