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有没有笔记什么的……”
“被你自己烧了。”顾笙实话实说，一堆资料在他眼前化成灰，唯一耗费十七小时写的本子还送给了陈秀。
“哦……”吴硕一下子失落了，她似乎也能猜到自己有什么迫不得已，“那……”
“备用的送人了，如果你特别需要，我帮你去借。”顾笙预判了她的想法。
吴硕顺着顾笙的意思点点头，现在的她的确需要资料。
顾笙还没有很快就把东西借了回来，吴硕也趁机要到了手机，把内容都拍摄下来，并以此为借口，想要拥有手机。
不过比较遗憾，顾笙非常不希望吴硕去接触外界，干脆把那本书整本复印下来。
“……我讨厌你。”吴硕这回真的打心底里讨厌顾笙的作为。
顾笙不说话，还是那样静静的坐在吴硕的身旁。
——
“晓，西伯克……那还有一个呢？跑哪去了？”林愿好半月以来的追寻无果，她就把目光转向了脑子里住着的两个神。
“鱼寄生，好像没一起被排斥出来，但我看吴硕身上也不像是有什么鱼寄生的迹象。”晓告诉林愿好，也许鱼寄生逃了。
林愿好正在家里教育桦胡，正在青年叛逆期的桦胡用致幻花粉把柏诚迷晕了，柏诚睡了几天，诺斯就饿了几天。
“都长这么大了，该拔翅膀了。”林愿好说着，把桦胡的撕了。
诺斯对此不作声，它见过太多林愿好撕人的场面，撕只小蝴蝶而已，没什么好看的。重要的是，它被饿了三天。
“你说这鱼寄生能跑到哪去呢？”林愿好一边嘀咕，一边把桦胡的翅膀撕的像是破烂的披风。
桦胡一边叫，一边扑翅膀，说着自己再也不会了的话。
“我的意见是，回去看看她。”晓提议道。
“也是，半月没见着了。”林愿好同意晓的说法，把柏诚安置了之后，便去了他们的住所。
吴硕的确如晓所说的那般正常，一点鱼寄生的迹象都没有，甚至不需要去找余锋压制。
但林愿好见到顾笙的时候，她就全明白了。
“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干了什么。”林愿好走上前一把拽住顾笙的领子，将他扯弯腰。
“……”顾笙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自己觉得自己有能耐养一个邪神？”林愿好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那双因为神明而变色的眼睛，“你眼里的紫已经遮不住了。”
吴硕躲在房间里，隔着门缝听走廊里他们的谈话，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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