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关晨颖被西麦唱片看上了！
那时选秀节目没有所谓暗箱操作的，都是凭实力上，评委也没有任何顾忌去评价选手们。
看似短短几分钟广告时间，他们也曾激烈辩驳，反复推敲，绝不敢轻易放弃某个小女生的艺术生命！
起初优胜者在任家宣、田傅珍中间反复不定，谁都没有想到，黄以戈赶来参赛，打乱了他们节奏。
当黄以戈抱上吉他，弹唱出《浪漫满屋》第一句时，评委们眼神便彻底{凝}住了。
那时还只是宇宙唱片公司市场部经理的刘天健，他通过这些评委们的表情判断，折桂者无疑是后来居上的黄以戈了。
结果确实如此。
没问题。
一点问题都没有。
黄以戈太完美，全场唯一一个没人爆灯的。
她很聪明，匠气没有那么多，又比纯素人唱得有水准。
而且，她仿佛全身都是自信，就一个人垂着眼在那里唱，沉湎于个人的感情世界。
所以，黄以戈得到这个优胜，与一份百万合约，刘天健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他长舒一口气，终于替公司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
但是心中又有惆怅。
说实话，8个孩子从海选到复赛到决赛，历经近一个月时间里，她们的努力，流的汗和眼泪，刘天健都看在眼里。
他多希望，这份百万合约，有8份，抑或更多。
怀揣明星梦的少女们，不应该成为资本的消耗品。
不。
哪怕要成为消耗品，也不能倒在起跑线上。
如果她们不做明星，不做歌手，以后不唱歌不拍戏，该度过怎样一生？
是不是多年以后为人母，要抱着小孩儿手指电视里黄以戈，说‘妈年轻时差点要和她一样’那样的话，未免残酷。
刘天健是一个音乐人，其次他才是公司行政人员，所以他有音乐人的感性……
舞台上，所有选手出来谢幕。
吴棕宪陶静颖他们把黄以戈当成了调笑的主要目标，光环荣耀全部赐给冠军。
在镁光灯光晕波及不到的后面，田傅珍笔直看着前方，两眼出神。
任家宣不时低头摇头，手指抿一下眼睛，抬起头继续傻笑拍手。
轮到那假小子陈嘉华，把黑色连衣裙掖在牛仔七分裤里，手酷酷地插在口袋里，望着天花板嘴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说“快结束，要冒雨回家啦~”
还有其余人，各是强撑欢笑，为黄以戈送上掌声。
赛场从来都是这样。
只有冠军，没有其他。
吴棕宪亲切地搂住黄以戈肩膀，电视给予了微笑中的黄以戈一个大特写。
“欢迎收看《电视大国民》我们下个礼拜六，不见不散！”
电视这边，王东成唐玉哲他们都没有动，还意犹未尽地盯着电视。
“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唐鑫森催促道。
王东成却没有理这茬，“唉，心中空空的，不是很舒服。”
黄晓柔大笑：“好了你还不舒服，你赚了人家阿Ton1500圆，晚上请客！”
唐玉哲起哄：“对对对，去通化夜市那边的梁记肉桂肠，放凉一点挂上一层肉冻，再配上扎啤喝起来简直赛神仙，东成，请客！”
王东成连忙摆手：“我昨天不是刚请过客吗？你这个黄晓柔才真是一毛不拔，我不请，我要攒钱买球鞋。”
关晨颖从电视上移开视线，她明白王东成刚才的意思，这种经过残酷厮杀决出一个人的比赛实在不是感性的人可以看得。
像她，心里早就五味杂陈。
看到刚才电视上任家宣、田傅珍她们神色落寞，她不禁想到了自己。
等王东成他们收拾完啤酒罐，打算离开唐鑫森家，她还盘腿犹抱琵琶半遮面坐在电视前面冒傻气。
唐鑫森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你电视还没看够，请把它搬走。”
关晨颖回过神，撅起嘴，狠狠打了唐鑫森手一下，“哼，没心的臭小孩儿。”
抱怨完了她准备起身走人，不料摆在一旁的手提电话却响了起来。
关晨颖一读号码，发现是个陌生来电。
“喂。”
“你不能回自己家打电话？”唐鑫森不满道。
关晨颖“嘘”了一下，接起电话，“喂你好。”
“那个请问是关晨颖小姐吗？”
“是。”
“这边是西麦唱片市场总监徐志明，你寄来的带子我们有听，本司对你的《拆解爱情》一碟很感兴趣，请你下礼拜一，拨冗来一趟，有些事需要面谈。”
关晨颖立在303室唐鑫森面前，握电话那只手攥得死死的，“谢谢，我会去。”
“好了，祝你周末愉快，期望再会。”
收线。
关晨颖呆呆地看着电话在她手心里不断发出“挂断音”。
眼睛过了很久，历经沧桑般移动到唐鑫森那张扑克牌脸上。
突然，她伸出双臂狠狠将唐鑫森圈进了怀里，发出激动哭叫。
“哈哈哈，哈哈哈，阿Ton，我DEMO被西麦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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