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就连一直自诩要沉稳的姜卫东也不淡定了，他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手指颤巍地指着刚才在台下那两个跟姜自秋针锋相对的小女生：“难道你们就是……？”
说到一半他就住了嘴，知道这下算是真的完了。
宴会厅里再次一片哗然，所有人也都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两个女生刚刚一直想办法提问针对姜自秋呢！原来她们就是PPT上的肖橙意和邓云啊！
姜卫东方才还说自己“亲口跟她们说过话”，转眼间就被啪啪打脸：当事人就在现场，可他明显压根就不认识这两个女生是谁，方才那拙劣的谎言当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随着小肖和云云真实身份暴露，直播间里也炸了锅，这下子就连水军都找不到办法帮姜氏集团找补了，集体噤了声。
“精彩！这场直播可真是太精彩了，这不比那些狗血电视剧好看吗？”
“反转又反转，我倒要看看现在姜氏集团该怎么解释。”
“简直就是把他们往死里锤啊，哈哈哈哈。”
“柏影她们也太聪明了吧，为了锤他们可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笑不活了家人们，偷报告就算了，还偷了份假的出来，还敢在正主面前嘴犟。”
“简直就是年度最佳笑料，你们看那个董事长和那个总经理的脸，难看得跟吃了狗屎一样。”
“我单方面宣布，这是今年最好笑的新闻了。”
“这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剧情我可太爱了，拍成电视剧吧，演多少我看多少！”
“头一次看见偷东西被揭穿还死不认账的，还是堂堂一个董事长，这种不要脸的企业还是赶紧倒闭算了吧。”
“没错，简直就是丧良心，这次还只是正好被揭穿了而已，平时还不知道手段有多下作呢！这下好了，算是踢到铁板了吧！”
“我就想知道刚才弹幕上那些一直追着骂柏影在发布会上睡觉的人，现在都去哪儿了？”
“还有那些一直说什么要保持理智、不能听柏影一面之词、‘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却一直向着姜氏说话的人，好像也突然通通都消失了耶。”
“肯定都是姜氏雇来的水军吧！我看大部分网友都是很理智的，大家又不是傻子，真以为在网上带节奏这么容易呢？”
“现在就连水军都不吱声了，看来他们是也放弃挣扎了吧。”
“没办法，被人实锤成这个样子，就算是水军也无力回天了，估计也是放弃了吧。”
“哈哈哈，我猜姜氏的公关团队这下子该忙坏了吧！好好的一个发布会办成这样，这家公司算是完蛋了吧。”
“我猜那倒是还不至于，刚刚我还查了一下资料，这个姜氏确实是好大的一个集团呢，要是真倒下了，得有多少人面临失业啊？还是赶紧让这个所谓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下台吧。”
“刚才那个总经理还管那个董事长叫爸，看来是父女关系啊，难怪以她的水准都能当上总经理呢，原来不过就是有一个好爹罢了。”
“我只好奇他们在明天的股票会不会跌停啊？听说很多人都赶在发布会开之前上了车，明天恐怕又要有不少人上天台了……”
说到姜氏集团的股票，很快评论区就有人现身说法：
“是啊，我就是一个股民。姜氏集团的股票最近的涨势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还在发布会开始之前忽然放出了上千万股的股票，我周围好多人在前两天都高价买了进来，就等着发布会结束更高位变现呢！我当时没赶上趟还懊悔得不行，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是老天爷救了我啊！”
“哎，别提了，这段时间就连行业内都相当看好姜氏集团的股票，很多人都跟风买了，我把本来留着买房的钱匀了二十多万投了进去，还以为能趁着姜氏集团发展的势头大赚一。哎，估计这钱算是打水漂了。”
……
姜卫东和姜自秋面如死灰地站在台上，仿佛变成了两个丑角。
无论肖橙意和邓云是谁都好，他们都还有办法进行找补，怎么就偏偏是那两位“女记者”呢？
原来她们两个跟柏影全部都是一伙儿的，姜卫东只恨自己调查柏影时怎么不再更细心一点？不连她那几个室友的照片也一定查清楚呢？
小肖和云云周围的记者们知道自己抓住了明天的头条新闻，立刻眼睛发亮地把摄像机纷纷对准了她们俩。
“两位同学，所以你们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云云点头：“没错，我们就是过来帮忙揭穿他们的真实面貌的。”
“那你们为什么会特意在宿舍凌厉放上假的报告？还专门安上了隐形摄像头呢？你们是不是对姜氏集团的诡计早就有所了解了。”
这个问题，小肖是看着台上的姜卫东回答的：“这可是要多亏我们的室友柏影了，要不是有她提醒，我们也不会有所准备。真是抱歉啊姜董事长，我不过就是随便编造了一份假得不行的研究报告放在宿舍，但的确没想到还真的有老鼠会上钩呢！”
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姜卫东比作了老鼠，姜卫东哪里受过这种侮辱，恨不得将这几个人全都大卸八块。可是他现在就连一句话都反驳不上来，人家早就挖好了坑等着他们跳，谁让他这只“老鼠”的确上钩了，甚至一举一动都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呢？
这下子纵使他再有翻天覆地的手段，一切也都已经无力回天了。
姜自秋面色难看地低声问她爸：“爸，现在可怎么办？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咱们要怎么收场才行啊？”
台底下的嘉宾们也都站出来，纷纷谴责姜氏今日的行为，大家大老远地跑来参加他们的发布会，可不是为了看他们闹这种笑话的。
姜卫东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只见他对着台下的手下大喊：“快！赶紧先把直播给关掉！”
姜自秋听闻也是大惊失色，直播竟然还在继续吗？那岂不是全世界都看完了姜氏的这出闹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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