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之国的王子？”
启晨曦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他做了什么，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是个坏孩子，谋害自己的父亲，夺取王位。”
“原来是这样。”
“还记得爷爷教过你什么吗？”老爷子轻抚着启晨曦的脑袋，说道，“启家的存在，就是为了平天下一切不平之事。”
“记得。”
启晨曦点了点头，看着他道：“那我现在就出发去沙之国吗？”
“不急，你之前受了伤，才刚醒，再休息几天。”
“好。”
启晨曦有点懵懂，就像一个布偶娃娃，老头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还有，这几天和楼钰好好相处，你会喜欢他的。”
“嗯。”
启晨曦转头看向门口，发现自己确实不讨厌楼钰。
“那，你先出去吧，让楼钰进来，爷爷有话吩咐他。”
“好。”
启晨曦走到门口，看着楼钰，道：“爷爷叫你进去。”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乱跑。”
“嗯。”
启晨曦看着他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她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楼钰走到老头身边：“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你为晨曦检查过身体了吗？”
“是。”楼钰点了点头。
“有没有零件需要更换？”
“没有。”楼钰沉默了片刻，道，“她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很好，只是记忆被格式化了。”
“这么说，她现在跟刚出生的孩子一样，身边的一切都是新生事物？”老头滑动轮椅，点开了全息屏幕，看着研究所发给他的资料。
楼钰跟在他身边，躬身回答，“是的，晨曦需要重新学习。”
“对她来说，学习也就几天的事情。”
“是。”
“那你帮我好好看着她，如果出现任何不受控制的情况，就把她销毁。”老爷子抿唇咳嗽，态度显得非常淡漠，“反正实验个体，还有100多个，销毁一个不可惜。”
“属下明白，不过目前这个个体是最完美的。”楼钰说着一个事实。
“完美，但是如果失控，就不行了。我宁可她不是那么完美。”
老头的眼神里透着一抹寒意，看起来格外无情。
楼钰躬身道：“是。”
“好了，出去吧，好好陪着晨曦，让她明白你才是她的爱人。”
老头挥了挥手，让楼钰离开。
楼钰走出房间，看到启晨曦就那样傻傻地站在门口，轻轻握住她的手，“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
启晨曦点了点头，道：“楼钰，我对你有点印象，可是我记忆中你应该是个小孩子才对，为什么你现在是个大人呢？”
“因为你受伤了，所以对我有点记不清楚了。我们其实都长大了。”
楼钰把启晨曦带到了穿衣镜前。
白色的雪纺连衣裙，衬着她白皙的肌肤，黑色的长发，更显出几分清丽脱俗的美感。
“原来，我长大了。”
“嗯。”
楼钰点了点头，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道：“晨曦，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
“是，很多不明白，我只想的起来，爷爷带我到你家里，学易容术，是这样吗？”
“嗯。”
楼钰点了点头，拉着她到窗前坐下：“你累不累，要不要先睡一会儿？等睡醒了，我带你学东西。”
“学什么？”
启晨曦不解地看着他。
“学你想学的所有东西。”
“好。”
启晨曦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道，“我们现在就去学吧，我不困，想早点学会要学的东西。”
“那，我们现在去我的书房。”
楼钰轻轻拨过她脸颊上垂落的发丝，将手送到她面前。
启晨曦握住他的手，跟他到了书房。
这里的全息电脑，存储了这个世上最全的资料。
启晨曦点开页面，快速浏览。
她就像是一台光速扫描仪，短短几分钟已经翻过了百页。
学习的时间越久，她的表情就越是严肃。
一小时后，她停下来，双手扶着额头，感觉到了一丝疲惫。
“累了吗？”
“有点。”
“那今天就到这里，我们下楼吃点东西。”楼钰轻轻揽着她的肩膀，给了建议。
启晨曦抬头看着他，良久答应了：“好。”
两人到楼下餐厅，吃了些东西之后，启晨曦就单手支着下巴睡着了。
楼钰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刚才记忆那些资料，用脑过度了。
他把她公主抱起，直接送到了房间。
之前，他和老爷子说的“格式化”，其实就是启晨曦脑子那个纳米芯片促成的。
那个芯片格式化之后，记忆就回到老爷子带启晨曦到楼家学习易容术的那一刻。
不管格式化多少次，都只会停留在这里。
所以，一旦纳米芯片格式化之后，启晨曦就好像重生一样，变成了一个如同新生儿一样的存在。
看着这样的启晨曦，楼钰虽然心疼，却也庆幸，那就是她不可能再想起任何有关黎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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