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若素一派淡然的微笑着。
苏如熙可没有她那么淡定，她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喊道：“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去江南的吗！？为什么会到了钟陵县？”
“我和你爹爹临时改了主意，先不去江南了。”
“为什么！？”
白若素安抚道：“你先别急，江南以后你想去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如熙讶异道：“为什么还不是时候？”
白若素不答她的话，反问道：“熙儿，那你为什么这么想去江南？”
苏如熙一时语塞，吞吞吐吐地说：“因、因为……我听说江南的风景很美，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想去看桃花？”
她问得直接，苏如熙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只好支吾着点了点头。
白若素浅浅一笑，道：“可是娘觉得，你想看的桃花恐怕没有开在江南吧？”
苏如熙一怔，愣愣地看向她。
白若素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熙儿，你和你哥哥自从离开了晋阳城，这几日一个比一个还心不在焉，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们是因为什么，我和你爹爹都清楚。所以，前几日我们就商量好了，去江南的事先缓一缓，还是回一趟盛京。”
苏如熙低着头，小声地反驳：“我们哪有心不在焉……”
白若素好笑地看着她不自在的样子，顺着她的话说道：“是，你没有，是你哥哥心不在焉。”
苏如熙顿了顿，小声问：“那……哥哥同意了？”
“你觉得呢？”
也是啊……哥哥不比自己，不可能等走到钟陵县了才发现爹娘的意图，肯定是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要是此趟回去，能恢复他“苏远之”的身份的话，倒也值得……
至于她……
苏如熙的心头浮起一种陌生的迷惘，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
放在膝上的指尖不自觉地颤了颤，白若素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苏如熙一愣，抬头望进了她温柔的眼波里。
“熙儿，别担心，跟着你的心走。这一次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爹娘都会支持你。”
娘亲的语声里似乎总是透着抚慰人心的淡定和柔和，在马车的微微摇晃中，更温婉得恍若梦幻。
苏如熙心中有酸涩的感觉慢慢涌上来，她微笑着闭了眼睛，强自压抑住眼底的水光，重重地点了下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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