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在追寻让所有人幸福的方法。”利昂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阿斯雷说话，“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根本这种方法，完美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可能存在的，就只是相对美好的世界而已。”
阿斯雷：“利昂伯爵，你想说什么？”
“获取幸福不是没有代价的。一部分人获得到幸福的同时，就会有一部分人堕入痛苦的地狱。世界上只存在这样的等价式！”
阿斯雷不想反驳什么，这家伙已经疯了。
“我让沃尔塔那些家伙去屠杀，屠杀村落，将村民变成僵尸……积蓄力量，为的就是现在……”
虽然早先就有猜测到沃尔塔他们可能是将村民都变成魔物了，可是从利昂嘴里亲口说出来，阿斯雷还是觉得有些恐怖。
利昂他下令杀那么多人，就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变强而已。
“反正那些家伙，就算我们不杀，也会被山贼或者是古拉德帝国军屠杀。反倒是死在我们手下变成僵尸才算是死得有价值。”
利昂说了这么一大通，基本上就是为了自己为什么搞屠杀找借口。
娜塔莎忍不住问他：“伯爵……为什么要占领鲁内斯王国？您跟伊弗列姆王子、艾瑞珂公主兄妹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我们跟鲁内斯一直以来都是盟友。”利昂说，“但是这一次古拉德帝国军入侵鲁内斯王国，鲁内斯是抵挡不过的。与其看着自己的盟友被敌国攻占变成自己的敌人，不如自己将它打下来。这么做难道有什么错吗？至于伊弗列姆和艾瑞珂……真可惜没有抓住他们。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休息了……不需要去战斗，只要站在旁边看着我的伟业……”
说到这里，利昂的眼神中又充满了对阿斯雷的恶意，“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家伙，我本来已经带走艾瑞珂了。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阿斯雷问他：“那你问过艾瑞珂公主她自己愿不愿意了吗？”
“她愿不愿意都无所谓。艾瑞珂、伊弗列姆，兄妹两个都是我的！只需要赞颂我的伟大，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萌德儿在阿斯雷脑海中提醒他：“快把这个满嘴胡言的疯子弄走。我已经帮你使用了配种术。”
阿斯雷面前出现了一个水箱。水箱里养着一只珍珠蚌。珍珠蚌的壳上长着一株葡萄藤，葡萄藤上还结着一串葡萄。
记得从雌性身上提取遗传因子是从蚌里面拿珍珠。从雄性身上提取遗传因子是摘葡萄。
现在这又是什么状况？利昂的遗传因子既有以珍珠形式存在的，也有以葡萄形式存在的？
两性人？
“别磨蹭了。”萌德儿说，“现在是趁着他精神状态不稳定才能施展配种术，待会儿他一发现就前功尽弃了。快把他撸到肾虚！”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阿斯雷还是把那串葡萄整个摘了下来，然后取走大蚌里面的珍珠。
利昂只感觉一阵晕眩，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弱小的人类躯壳！”利昂咒骂着自己的身体，“总有一天，我要从这具孱弱不堪的身体中挣脱出去，成为真正的魔王！”
利昂说完，可能是害怕遭到袭击，自行离开了。
萌德儿：“这个家伙的性别还真是稀奇。看上去明明是男性的，竟然也有女性的部分。”
帕娇莉：“两性人？这可真是稀奇。”
萌德儿摇头：“不，不是两性人。至少从生理上来说，这位利昂伯爵是完完全全的男性。只是心理上可能有点不太对劲……”
“心理上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帕娇莉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萌德儿：“大概就是男儿身少女心那种……”
利昂走后，娜塔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呼……跟伯爵在一起，总是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阿斯雷看向娜塔莎：“你对我们还隐瞒了什么？”
娜塔莎愣了一下，“什么？”
“你不仅仅是被利昂逼着伪装成他而已吧？到现在都不愿意说么？”
娜塔莎摇头：“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阿斯雷摇摇头，“算了，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想勉强你。”
阿斯雷说完，就直接走开了，也没有跟娜塔莎道别。
娜塔莎追了上去：“阿斯雷先生，您究竟想知道什么？”
阿斯雷停下脚步，问她：“你先前告诉我，自己以前是神庙的修女，后来才接受利昂的请求，成为他的替身。那你怎么解释自己除了是修女以外还是亡灵巫师这件事？”
“亡灵巫师？”娜塔莎连忙摇头，“我没有。那种亵渎神明的职业……我怎么会去做那种亵渎神明的职业……”
“那这一点先绕过不讲。你跟利昂的交情，看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
娜塔莎这才说：“阿斯雷先生，抱歉欺骗了您。我并非一直跟随玛克利卡司祭大人，有一段时间，曾经追随利昂伯爵修行过。”
“修行什么？”阿斯雷问。
“暗魔法……”娜塔莎不好意思地回答，“我知道，你们一定会非常疑惑，为什么一个修女会去修习暗魔法。”
阿斯雷：“多学一门本事倒是没什么可指责的……我自己以前也是修道士，后来才转修的魔法师。”
“魔法师使用的理魔法，和巫师使用的暗魔法，风评差太多了。”娜塔莎拨了一下金色的刘海，“自古以来，光魔法被认为是正义的力量，理魔法被认为是中立的力量，暗魔法则被认为是邪恶的力量。但是对于我来说，无论是那种力量都是中立的。力量本身不存在正义与邪恶的区别，有区别的只是使用者而已。”
娜塔莎说完这些话，紧张地看了一眼阿斯雷：“阿斯雷先生，您会不会觉得我的发言太过离经叛道了？毕竟，您曾经也当过修道士。”
“这一点，我恰巧跟你观念一样。”阿斯雷说，“精灵国度的那些精灵……也同样信仰着神明。但是他们的神官、修女会使用人骨来制作魔杖，修道士会使用人皮来制作魔法书。这些信仰神明的精灵……使用的手段跟魔族没有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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