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艰难地睁开眼睛，道：“我……我没事，就是……练功的时候……出了点……岔子，琦……琦伟呢，你……你怎么没……没看着他。”
吴琦伟连忙道：“师父，我在这里，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长风苦笑道：“看来……你的……龙虎……金刚功我是……无福消受了，这功法……太……太霸道了，与……摩云内功……几乎无法相融。”
想起甘紫苏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吴琦伟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叹了口气道：“师父，对不起，我太想当然了，我以为以你的功力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陆长风强笑道：“傻孩子，我……我本来就伤重，要……怪也只能怪我……太贪心，其实……我刚一上手……就发现有……有问题，可……总觉得放弃……可惜，就继续……坚持，没想到……真气竟然失控，这才……这才变成这个样子。”
吴琦伟有些不甘心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陆长风叹息道：“我要练这个……内功，除非……下……辈子。”
吴琦伟不解地道：“可，可这究竟是为什么？”
陆长风断断续续地道：“武功招式……虽然千变万化，却……却只是外在的……东西，自然……可以相互借鉴，可……可内功心法却是一经选择就可不可轻易改弦易辙，因为……因为内功修炼的过程，其实……就是培育壮大……先天真气，并借此……重新……塑造自己……自己经脉的过程，经脉结构练到……练到深处，几乎就无法再轻易改变，就像……你费了很多功夫……已经建了一座大厦，就无法……无法把它再改成……改成一个全然不同的……建筑一样，这个道理……我父亲很久以前……也……也提到过，我……当时……以为，以为自己决不……决不会改练……别家内功，便……便……没有太放在心上，没想到……时隔多年……就……就栽这儿了。对了……你……你的暗脉……修炼得……怎么样了？”
吴琦伟听他这么一小段就说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忍心再让他操心，便将自己本来的问题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强笑道：“师父放心，我练习得很顺利”。
陆长风此时的精神依然有些恍惚，并不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如释重负地道：“那就好，你……你快去……继续修炼吧，记住……千万……千万不可……急于求成。”
见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还一心惦记着自己的事，吴琦伟心中感动不已，含着眼泪道：“师父放心，我这就去练，一定不负您老人家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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